琉璃参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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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度灼伤2】科瓦连科×别里科夫(套中人同人短文)


《装在套子里的人》同人短篇向。
原作者:契诃夫
食用说明:
本文为清水向,柯瓦连科×别里科夫
参考未删节版
有剧情更改(你们一定懂的,环境决定性格,性格决定命运,这个故事只能有一个悲剧的结局,所以我把事件修改了,人物没有ooc,我保证)
有角色年龄和历史背景更改(其实没什么大用)

【2】

“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柯瓦连科手里攥着的酒杯,底部撞击桌面,咚、咚、咚的发出巨响。

这原本是教员们的一场聚会,大家商量着到街上的酒馆去喝酒,唯独没有告知别里科夫。他们知道,不请上别里科夫他也不会不高兴,反而是请了会被他絮叨“信仰不虔诚”或者是“有失教育者的风范”之类的。

别里科夫不在,大家举着酒杯敞开了欢快的聊东聊西。柯瓦连科大多数的时间只坐在最边上喝闷酒,在众人聊起别里科夫的为人时,他突然情绪激动起来。

“放轻松些,我的米哈伊尔,这可不像你。”校长的太太绕到柯瓦连科身边,轻拍他的肩膀说,“别里科夫这个人,他说什么,你给一耳朵听着就好,不用去理会他。”

柯瓦连科狠狠的抓着酒杯,酒精的力量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强大,他或许不用在意,放在平时他一定是想都懒得去想。可现在他就是忍不住:“您知道吗,别里科夫现在整天喋喋不休的发牢骚,就说要开除彼得罗夫和那个叶戈罗夫,我说关他们禁闭!关他们禁闭还不成吗!他就摆那张臭脸给我看!”

校长在一旁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校长太太即有些尴尬的说:“今天的天气多好啊!我们来聊些开心的,别里科夫和瓦尔瓦拉·萨维什娜,他们关系还好吗?还每天一起散步吗?”

柯瓦连科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桌子,陷入了不语之中。

布尔金笑着搭话道:“夫人,别里科夫我是了解的,那天我问他打算什么时候向华莲卡求婚,您猜他怎么说?”
布尔金故意模仿出别里科夫的样子: “瓦尔瓦拉·萨维什娜我是中意的,”他说道,勉强地淡淡一笑,“我也知道,每个人都该结婚的,但是……这一切,您知道吗,来得有点突然……需要考虑考虑。”

众人都大笑起来,笑得十分刻意,只有柯瓦连科一人板着个脸。他也发觉了最近他变得越来越容易动怒,在半醉不醉之时,一个念头却清晰无比的浮现于脑海----他之所以会有这么多烦心事,都是因为有别里科夫在。
似乎做事不顺就怪在他头上也是可以的,他确确实实搅浑了他的正常生活。他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同事和太太们能有如此大的容忍度,他只知道,再这样下去,他非要被别里科夫活活逼疯不可。

与此同时,另一个想法也在柯瓦连科的心底悄然萌芽:应该有谁来给别里科夫一点教训,好让这个人不再得寸进尺,离他的私生活远一些。

“当然,这只是他头脑一热产生的想法。在第二天从床上醒来时,他便清醒的意识到,这是不现实的。因为就算是校长也要怕他三分,这个把自己框在框子里,每条戒律都算得门清的人,他没有留下任何把柄。”男人两根手指夹着烟轻轻弹了弹,继续讲道,“但是,您可想象不到,有些事就是巧合到令人发指,时机没有让柯瓦连科等待太久就上赶着到来了。”

那天柯瓦连科在进家门前就听到了屋里传来的一连串清脆响亮的大笑,“哈哈哈!”
华莲卡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张纸,她眉开眼笑的盯着看了又看,然后拍着腿又放声大笑起来。

见到柯瓦连科走过来,华莲卡站起身将那张纸挡在他脸前:“米哈伊尔,你看,这画画得多像啊,多么生动啊!”
柯瓦连科不耐烦的接过纸,看了上面的内容却不由得感到吃惊。

这是一张用钢笔勾画出的黑白画,上面画着一男一女两个人,正是别里科夫和他的姐姐华莲卡。 别利科夫穿着套鞋,卷起裤腿,打着雨伞在走路,身边的瓦莲卡挽着他的胳臂。 那副神态,简直惟妙惟肖,可以算得上是写意的杰作。

“你从哪弄到这个的?”柯瓦连科举着纸问。
“别里科夫班上的孩子送给我的,是不是画得很棒?”华莲卡有些沾沾自喜道。
“他很有才华。”柯瓦连科皱着眉说,这张画有哪点不太对劲,他这才注意到。别里科夫是不会把裤腿高高卷起来的,他敢肯定那个绘画出色的学生能观察到这一点。他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

突然,一个念头在柯瓦连科脑中闪过。没错,还有一个最简单、最直接的办法可以上别里科夫,这个敏感的害虫从他的生活中滚蛋。

他也找来了钢笔,小心翼翼的在画的下面添上了一行字----“坠入情网的安特罗波斯”。柯瓦连科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阴沉的笑容。

这件事被闹大了。因为那张画的数量变得越来越多, 最终全体男中女中的教员、中等师范学校的教员和全体文官居然人手一张。就连别里科夫本人也收到了一张。

一切就像柯瓦连科想象的一样,是那么的令人满意。当天在楼梯间遇见别里科夫,他既没有摆出所谓礼节性的学者微笑,也没有再纠缠着啰嗦些班上的学生是怎样胡作非为的。

他看起来脸色铁青,整个人都心神不宁的样子,沉着腰瑟瑟发抖。与柯瓦连科擦肩而过时他没有留意到柯瓦连科。事实上,他不打算去和任何人对视,他低着头,恨不得将整张脸都藏进他的披风去。他就那样贴着墙,匆匆溜走了。

“我想他一定是被那张画吓坏了。”年轻的记者断言道,“可怜人。”
“您说的对,”男人回应,“从来没有哪个人敢嘲笑别里科夫贪生怕死,这个世界上有着太多太多在别里科夫看来比死亡还要可怕的东西。”

别里科夫的反应难得的让柯瓦连科感到愉快,就好像大仇已报。他相信这是别里科夫应得的教训,他也相信这样一来,别里科夫就不会再来惹他心烦了。

“当然他总是估计错误。”男人笑了几声,“后来,关于这件事的好多细节,柯瓦连科还是从布尔金那里听来的。那张画对别里科夫的影响比他想象中的要大多了。他甚至对自己的估计也是错误的。”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记者问。
“您听我说----”

之后的整整两天,柯瓦连科都如愿以偿,他连别里科夫的影子也没有见到,就像是蒸发了一样。
然后就到了五月一日,那天是星期天,全体师生约好在校门口集合,然后一道步行去城外树林里郊游。

那天一大早,华莲卡就在唱《风飘飘》,一边踮着小圆舞,擦拭桌子。“今天的天气多好啊!正适合我们的郊游!”她笑道。
柯瓦连科则淡漠道:“我什么时候也没说过要带上你。”
“别这么说嘛,我亲爱的米哈伊尔。”华莲卡开玩笑的拍拍柯瓦连科的脸颊,“看在天气这么好的份上。”

柯瓦连科看了眼湛蓝的天,确实很好,他深吸了一口气,华莲卡想怎么样就由她去吧。于是他插着腰:“那好,就看在天气的份上。”
华莲卡高兴的拍了手:“我去取我们的自行车!”
就这么两步道女人也要骑自行车?柯瓦连科有些嘲讽的浅笑了一下,都由她去好了!

来到这边后,由于没什么需要的地方,柯瓦连科很久都没有骑过自行车了。微风打着脸,他自己也乐在其中。在快到学校的小路上,他远远的瞧见了布尔金和别里科夫的背影。

别里科夫带着他那顶帽子,步伐迟缓,甚至看来有些摇摇晃晃。而布尔金拍着他的肩膀,两人似乎在讨论什么话题。

虚伪的人和毒蜘蛛,柯瓦连科这样想着,他这两天的心情相当的好,甚至让他忘却了别里科夫究竟有多烦人。或许应该和他们打个招呼。

在柯瓦连科凑近他们的时候,他听清了他们的谈话内容。
“那不过是张画儿,我的别里科夫,让他过去。”布尔金安慰道。
“……您不明白,这真的难以想象……”别里科夫紧握着拳头,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着, “天底下竟有这样坏、这样恶毒的人!…………”

……
“哎呀,米哈伊尔,你骑那么快干什么!”跟在后面的华莲卡明显的开始大喘着气了。最后她跟不上,索性慢下来去和别里科夫搭话。

那一路上柯瓦连科什么都没说,一直把车骑到学校。华莲卡费力的追上来,她看起来很快活,但在她看到柯瓦连科的脸后,她的表情却不禁凝重起来:“米哈伊尔,你怎么了?……”
“我怎么。”
“不,米哈伊尔,早上还不是这样的……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了吗?你看起来脸色很差……”
突然,柯瓦连科猛的踢了自行车一脚,那声巨响吓得华莲卡一颤。
“不关你的事,少烦我!”只丢下这么一句话,柯瓦连科一个人离开了。

【待续,字数统计:30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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